新书推介|张文娟:《重思传播与范式变革 智媒时代的具身传播研究》
来源:   发布于:2025-05-06   

张文娟,葡京线路检测3522文学院特聘教授、新闻系主任、硕士生导师,中国传媒大学传播学博士,云南省“兴滇英才支持计划”青年人才,第七届中国新闻史学会理事、中国新闻史学会台湾与海外华文传媒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中国新闻史学会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史研究委员会理事、全球修辞学会视听传播学会理事、国内多家学术期刊审稿人。主持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云南省“兴滇英才支持计划”青年人才专项等课题;以独作或一作身份在《新闻与传播研究》《新闻大学》《新闻记者》等期刊上发表论文30余篇;曾获首届新闻传播学研究生“青梅论坛”最佳论文奖、复旦大学新闻传播学博士生论坛“优秀论文奖”、第三届中国视听传播教学奖“教材建设奖”;多次荣获云南省高校教师教学比赛一等奖、葡京线路检测3522教师教学比赛特等奖等。主要研究领域为传播理论与思想史、媒介与社会、视听传播等。

进人21世纪,当媒介技术的发展重构了传媒生态,引发了新的传播变革,甚至深刻地影响了人的生存发展,旧有的主流传播研究传统对当下新型的智能传播经验与现象的阐释力日渐衰弱,反而日益演化为一种思维桎梏与学科局限。跳出和超越功能主义范式,重构传播研究的理论和框架已经迫在眉睫,一场“重思传播”的学术思潮正在蔓延。“物质性转向”"媒介转向”“空间转向”等构成了当前这场“重思传播”的学术运动,试图扭转以往传播学的研究偏差。而无论是以“物质性”“媒介”抑或是以“空间”等视角来重构传播,这些路径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交汇和扭结于“身体”这一重要但却长期被传播学遮蔽的面向。可以说,身体的回归正当其时,并日益成为当前传播研究的热点和前沿问题域,甚至被视作一种学科创新。然而这种“回归”并不是指在既有研究传统延伸下进行身体研究,即研究对象的简单翻新,而是试图跳出笛卡尔二元认识论对传播学的思维框定,将"观看”与“提问”方式从离身范式转变为具身范式的一种库恩所谓的“格式塔变更”。因此,本书认为传播学引入具身性预示着旧有离身知识型的解构和新的具身知识型的正在生成,是智媒时代传播学的一种具有范式转化意义的学科创新。本书所要着重回应的即具身传播研究何以能成为一种传播研究范式以及这种范式是什么,它对传播学的当下与未来有何重要的学科价值与意义。

据此,本书以知识社会学为方法论进路,采取融合与比较、文本分析等具体的定性研究技术,以“身体”重思传播为重要的研究起点,进而探究具身传播研究范式的“何以”与“何谓”问题。首先,本书将“身体”置于中西思想史中进行“历史—文化”透视,并进一步追问身体的这些观念史在传播学术史中是如何显现的,旨在发现传播学中占主导地位的身体观念以及其如何被建构起来并构成“暗中支配”主流传播研究的一种知识型的有机成分,从而呈现和揭示出具身传播研究得以兴起的思想学术语境。笔者由此发现:具身传播研究是在智能媒介技术的现实追问和传播学既有知识型发生转移的双重语境下,伴随“重思传播”尤其是媒介研究的各种思潮而延伸出的一种创新路径。

随后,本书对具身性进行思想溯源,发现其有着中西方双重渊源:一方面,具身性直接来源于西方现象学谱系,并受到具身认知科学的实证担保;另一方面,具身性思想与中国传统哲学中的“体知”观亦发生诸多共鸣。可以说,具身性是一种中西方思想的视域融合,并呈现“一本四性”的内在统一性特征。而在智媒时代,笔者认为具身传播研究理应被定位在一种后现象学的开放视野中。与此同时,本书提出了智媒时代的具身传播研究与大众传播时代的离身传播研究在“元范式”“社会学范式”“构造范式”上的根本性不同,分别从宏观、中观、微观三个维度对智媒时代具身传播研究范式的功能和使命展开多层次的厘清与揭示。

通过以上探究得出三点研究结论:第一,传播学真正缺乏的不是作为研究对象的“身体”,而是作为研究视域的“具身性”;第二,具身传播研究是智媒时代一种具有范式转化意义的学科创新,其本身具备了重构传播学的批判性变革力量;第三,具身传播研究提供了一种中西理论融合对话,中国本土理论参与解决和阐释中国本土具身传播实践的创新空间和可能。

综上所述,本书具有三个创新点:第一,将具身传播研究视作一种传播学在智媒时代具备范式转化意义的学科创新并予以系统化揭示,不仅阐述了具身传播研究范式是什么,更重要的是探讨了它何以成为一种传播学的新范式而非仅仅是新的理论和方法,这项探索工作在当前传播学界尚属认知的模糊地带;第二,本书并非沿用学界对库恩“范式”概念的常规理解,而是创新性地以英国学者玛格丽特·玛斯特曼对库恩“范式”本质所作的三重阐释作为主要研究框架,围绕范式自身在不同层次和维度上的意涵和使命对具身传播研究的“元问题”进行递进式探索;第三,本书揭示了具身性视域是中西思想在当代的一种汇集和融通,并指出具身传播研究有望为中国传播学本土化创新提供新的空间和可能,而这一点则被传播学界所忽视。